Jacob Inu's Blog

於是，在聖誕節這樣溫馨歡愉的季節裡
在我的心中
總是有著一抹陰影
猶如那一株株支離破碎的耶誕紅般
在我心裡
怎麼也揮之不去


2006年
耶誕過後的第一天
清晨七點
我開車載著哥哥
前往桃園國際機場
在第二航廈送走前往大陸出差的哥哥
我繼續開車
朝著回台北的方向
準備去接寶貝上班

過了泰山收費站後
我撥了通電話
叫醒還在睡夢中的小公主
告訴她我已經在去她家的路上了
高速公路上雖然車多
但也還算平順
不久，我便到了寶貝家附近
在寶貝家巷口
正好遇見寶貝要去溜狗
但是那天寶貝的氣色好差
臉色好蒼白
我搖下車窗跟她說我幫她溜狗
她點點頭，讓狗狗先上車
我問她還好嗎？
她只是跟我說肚子好痛
我讓她先回家等我
我溜完狗再回去找她
我在學校附近找好停車位
那天狗狗還算合作
乖乖地配合，把例行的散步路線走完
也做完他該做的功課
回到家
寶貝忍著痛地幫我開了門
我抱著她
問她還好嗎？
她說肚子好痛
但是那天
我們和一個很重要的客戶約好了
因為已經順延過好幾次
那天又一定必須先去赴約
只好請她忍耐一下
談完事情，我馬上帶他去看醫生
然而那個會議
我根本就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
我們很快地把事情談完
盡快地結束了那場會談
因為我，整個心思都在寶貝身上

我攙扶著步伐蹣跚的寶貝
緩緩的走回車上
我先問寶貝
她的疼痛像是生理痛
還是腸胃不適的肚子痛
她說像是生理痛
但是這時候我知道沒有事先掛號
去大醫院的婦產科看診
可能還要排隊等上很久
於是在附近看到有一家寫女醫的婦產科
我問寶貝要不要去看看
但是她覺得診所門口暗暗的，感覺不是很好
於是我們又沿路找到另外一家開在二樓的婦科診所
結果上去之後
只有一個老醫生
半個護士和病人也沒有
但是都已經來了又不好意思掉頭走人
寶貝大致向醫生說她如何不舒服
醫生按壓診察過後
問她有沒有可能懷孕
寶貝肯定地說不可能
她說算算日子，有可能是月事要來之前的疼痛
但是她之前從來都沒有這麼痛過
醫生說，這樣他無法診斷
因為有可能是子宮外孕
或是其他因素
可能要內診
一聽到要內診
診所裡面又沒有護士
我們異口同聲的拒絕
後來醫生開了止痛藥給寶貝
我就先載寶貝回我家休息

路上經過麥當勞我先買了杯熱巧克力給寶貝
希望可以為寶貝緩和一些痛楚
回到家想煮點麵或粥給寶貝吃
她都說沒有胃口
只好讓她多歇會
她蜷曲地躺在我的床上
我從寶貝身後輕柔的環抱著她
輕撫她疼痛的下腹部
希望能為她減輕一些疼痛
然後伴隨著彼此的呼吸
一起安靜的進入夢鄉

休息過後
我輕吻她略微泛白的朱唇
輕聲的喚醒她
也許是止痛劑的藥效發揮
寶貝覺得沒有那麼疼了
但是痛還是存在
責任心強的寶貝
還是要我先載她回公司
讓她先交代一下工作
但是藥效一過
她又開始疼痛不堪
我不忍看她如此
於是先打電話問曾是護士的姊姊
寶貝這樣的狀況到底要看什麼科
因為有些同事覺得會不會是急性盲腸炎？
但姊姊說寶貝狀況是整個下腹部都在疼痛
所以不像是盲腸炎右下腹疼痛的症狀
況且盲腸炎通常是按壓放手時會感到疼痛
而非按壓時即感到疼痛
所以姊姊建議掛婦科門診
但為了確定
我又打了一通電話再跟身為家庭醫師的乾哥哥確認
但是乾哥哥卻建議我帶她看家醫科門診
三心二意之後
我還是決定幫她掛家醫科門診

聽了同事說有可能是急性盲腸炎之後
寶貝開始擔心
有沒有要開刀住院的可能性
所以她堅持要把一些可能發生的事情交代仔細才肯和我去看醫生
到醫院時，已經是晚間八點左右
家醫科的醫生診療後
覺得有可能是急性盲腸炎或者是子宮外孕
但他覺得比較像是急性盲腸炎
所以將我們轉到樓下的急診
這麼一來
寶貝更是開始擔心了起來
我幫她做好急診的掛號手續
牽著她的手
要她不要擔心
在她家人來之前
我都會在她身邊陪著她

那天醫院的急診室裡
人還算多
但不如十幾年前的那個夜裡的那般忙碌
終於輪到寶貝
我陪著她進去外科的診療室
急診室的醫生再次為寶貝診察
醫生在為她下腹部做觸診時
誤以為她的避孕貼片是酸痛貼片
問她是不是那裡最痛
寶貝尷尬的說不是
看到貼片的我
雖然心裡有些難過
但是這些是我早已知道的事
畢竟他們都快結婚了
診察過後
醫生再次地跟寶貝確認她有沒有可能懷孕
這次寶貝已經不再那麼肯定
只是回答說她也不清楚，應該沒有吧
於是護士拿了一個小杯子給她
要她去驗尿，然後順便去抽血檢驗
到了檢驗室，醫檢師要寶貝坐下抽血
我抱著怕痛的寶貝
要她不要看
她把頭依偎在我的懷裡
當針頭刺進她的皮膚時
懷裡的寶貝還是輕聲地叫了一下
我摟著她，輕輕撫摸著緊緊依偎在我懷裡的寶貝
試著安撫著她害怕的情緒
抽完血護士要我們先到外面等
大概一個小時後才會知道檢驗的結果
在外面等待檢驗結果的時候
緊張的寶貝
又開始問我
如果要開刀的話，可不可以等到週末再開？
不然月底公司事情很多
她擔心會影響到工作
我牽著她的手跟她說
如果真的是急性盲腸炎
就真的不能拖，該開刀的話，還是要馬上安排
她問我要不要打電話跟媽媽說
我要她先跟家人說一下現在正在急診檢查
等檢驗報告出來看醫生怎麼說再打一次
我問她要不要打給她未婚夫
她說算了，反正他今晚有事
而且他到現在也沒有打電話來問她
我聽得出來她是在說氣話
我跟她說：
『我知道這個時候，妳會希望陪在妳身邊的人是他
但是在他們來之前，我都會一直陪在妳的身邊
所以不要擔心，好嗎？』
她只是把握著我的手，握得更緊一些
把頭依偎在我的肩上，她溫柔的說：
『謝謝妳，每次急診
都是妳陪著我』
嗯！這已經不知道是我第幾次陪她來醫院的急診室
平常看似健康的寶貝
每次只要身體不舒服
就會特別嚴重
加上她責任心強，所以每次都一定要拖到晚上才有時間看病
而每次看她因為病痛難過的樣子
都讓我萬般地不捨
最後她還是決定打電話給他
他說等會會過來醫院
她也問了他要不要打回去跟媽媽說
但是他要她等報告出來再打